灶台前,焦百丽玩着手中的火钳,看着灶眼熊熊燃烧的火焰,时不时往里添一块柴。
不远处焦春生笑容满面地坐在饭桌前,吃着花生喝着烧酒。
刘来弟在下午和李老太婆的推搡中崴了脚,好在赵家人理亏心也亏,装模作样地送来了跌打损伤的草药。
此时正一瘸一拐地将和好玉米面倒进开起来的米锅里。
焦春生朝灶台旁瞄了一眼道:“也不知道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儿,竟然让赵家大孙子看上。”
“现在你知道高兴了,当年我一百块钱把人买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想掐死她吗?”
“我也就说说,我不也没有掐死她吗?”
焦春生说着朝灶门口的焦百丽看了看,小脸被火光照得通红,黝黑的皮肤,秀气的五官,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焦百丽静静地听着,也不搭腔,因为这个家的规矩是大人说话,小孩没有插嘴的份。
她默默将灶眼里的烧剩下的木炭移到一旁烧水的灶眼里,耳朵里听着养父母的这番对话,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此时焦春生二两烧酒下肚,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丽儿,拿碗!”刘来弟搅了搅锅里的搅团道。
焦百丽放下火钳,转身去到老旧的木质碗柜里,拿出三只比她脸还要大的土瓷碗,放在锅边。
刘来弟拿起一只装了满满一大碗,递给焦百丽:“给你爸端过去。”
焦百丽抬眼看着焦春生笑眯眯的样子,便不想过去,可刘来弟并未发现,焦百丽也不好说什么,端着饭,朝着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焦春生走去。
焦百丽将饭放在他面前本想快速闪身离开,可焦春生笑呵呵地看着出落得越发俊丽的焦百丽,一把抓住焦百丽的手,虽然手掌有很多干活留下的茧子,可这手背光滑细腻。
焦百丽开口喊了一声:“爸,疼。”
刘来弟闻声扭头一看,赶紧端着一碗饭走过来,放到焦百丽手上,将她推出门去:“好了好了,屋里不用你了,自己回屋去吃吧!”
焦百丽端着饭,心有余悸地往外走,自从来了月事,胸前那两团渐渐隆起,每次焦春生喝了酒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最先觉察这事儿的还是她娘,毕竟女儿不是亲生的。而焦春生是个什么德行,刘来弟太清楚不过了。
所以打那之后,刘来弟便让她没事儿多干活少在她爹跟前晃来晃去,更别学村里的其他姑娘,花费心思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漂亮,在这个家里脏兮兮有脏兮兮的好处。
她还告诉焦百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离村里的男人远一些。
因为担心,这些年焦百丽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可今日赵家突然找上门,赵家傻小子盯着焦百丽那眼神,哪像第一次见面呀?
可她并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把焦百丽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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