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潜伸出手臂勾住白少竹的腰,微微用力将人抱起来。
把人抱在怀里后,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狠起来真是……”
白少竹擡头,努力睁大眼睛分辨眼前的人是谁。
他好半天没认出,干脆用手去摸。
“你长得和我认识的人好像,每天冷着个脸,还喜欢告状。”
他声音软绵绵的仿佛在撒娇。
面对这样的醉鬼,斯潜再大的火气也发不起来:“你是故意的吗?”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会因为对方太惹人怜爱而不舍地发火。
白少竹好似没有听懂,捂着斯潜的脸一脸严肃:“他是个疯子,你不要学他。”
疯子两个字冒出来,斯潜第一反应是上次的事吓到白少竹了。
他弯腰抱起白少竹,朝自己的车走去。
“疯子?”
白少竹一阵天旋地转,以为自己要摔了,本能地抱住什麽东西,抱住后他才接斯潜的话。
“你见过面不改色捅自己的人吗?那不是疯子是什麽?”
斯潜脚步一顿:“你怕他?”
白少竹的头埋在斯潜的肩窝,半响才回了两个字:“不怕。”
斯潜眸底染上愉悦:“为什麽不怕?”
这才许久没得到白少竹的回应,他还以为白少竹睡着了。
就在他把人小心地放到后座上,试着拉开白少竹的手时,白少竹像察觉到什麽,立刻重新抱上去。
“他其实挺惨的,有个只在乎利益的爸爸,懦弱的妈妈,还有个神经老弟,这些人没一个关心他的,不但不关心,还糟蹋他,都不是好东西,所以他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个情有可原的疯子。”
他断断续续说着,斯潜就这样半蹲在车门口,耐心地倾听。
白少竹松开斯潜,坐在车上盯着斯潜看。
斯潜摸摸他的脸,语调温和地问:“为什麽这麽看着我?”
白少竹很老实,别人问什麽他就说什麽:“我看你很像一个人,你也叫斯潜吗?”
斯潜轻笑一声:“嗯。”
白少竹表情纠结,对着那人张开手臂:“来,我心情好,答应你了,让你抱一个。”
一下没注意,手打在车上,疼得眼泪直流。
斯潜神色微变,抓住白少竹发疼的手担忧地问:“是不是很疼?”
白少竹忍着眼泪和疼痛,表情有些可怜。
他吸了吸鼻子,擡起没有撞疼的手臂要求斯潜给他抱。
斯潜那个疯子,受伤了老是让他抱,他都快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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