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为了青训和国家队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家伙,提起恋情来竟然如此坦率,黑尾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堵得慌,真羡慕这群想什麽就会去做什麽的人,难道是因为大脑构造不一样吗,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原泽前辈的男朋友原来是月岛君啊,”冢原顺着黑尾的视线一起看向旁边的场地,“小泉还说前辈有个很帅气的竹马男朋友呢。”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位帅哥的长相,所以我决定支持月岛君,清爽的感觉和赤苇很像。”冢原话里某个名字让黑尾皱了眉头,他轻哼了一声说道:“我们小夏什麽时候开始这麽在乎男生的长相了?”他甚至没留意到自己把“男生”两个字重读了。也许是因为黑尾经常在谈及这种话题时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所以冢原根本没有解读出他话里话外的含义,或者说她已经习惯告诉自己不要往其他方向理解他的用意。于是她只是擡起头,戳了戳他的脸颊说:“对不了解的人当然只能比这个啦。”那你还说赤苇。黑尾在心里默默回说,又伸手一捏她的脸颊开口:“在这个世界,只看脸最危险了。”“可赤苇同学人也很好,”冢原似乎是顺着他的意思故意这麽说的,“不过我觉得我见过最好看的还是大和前辈。”“乐队男更不可信了!”黑尾脱口而出,“那还是赤苇吧。”“阿黑真的觉得赤苇很不错吗?”冢原反问。这话一出,黑尾直接就接不上了,他愣了几秒,在脑子里过了无数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深呼吸了一下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和我比呢?”“从帅哥的角度?”她陪着一起装傻,“那他赢很多。”刚好猫又监督正向她招了招手,话题便得以被截断。望着走远的冢原,黑尾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他必须承认在听到她的每一句对赤苇的夸奖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悬在空中的心被提高了一些。若不是自己总能听出冢原语气中最真实的部分,他想他会开始紧张的,哪怕他并不清楚自己是以什麽立场在紧张,有什麽资格紧张。黑尾铁朗你可真够狡猾的,他指责自己,你明知道她喜欢你吧,你明知道的。可就算黑尾对这些事心知肚明,他依旧认为世界上美好的事情本身就和他无关,他所拥有的本身都不是真正属于他的,好比闭上眼时他总能看见那辆消失在街角的车,而他记得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转身,所以他本不应该有那样的回忆,不应该觉得不舍,也不应该觉得可惜,反正一切都是暂时的停留。非常不凑巧的是,冢原却是他走到现在能够遇见的最好的那一个。从观衆席到赛场最短的直线距离只有几米而已,冢原完全没想过竟然会有这麽大的差别,好像在这之间有一层肉眼看不到的结界一般,踏进来的瞬间,一切就不一样了。说实话,冢原觉得自己。她对自己的事情常常能露出游刃有余的平静,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淡然,只是像她同赤苇说过的一样,她觉得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太容易了,只要去想然后去做就可以了,所以她很难体会到失去了什麽的痛楚,也就几乎不会在自己身上做出这种假设。倒是加入了排球部之后,她才学会了什麽叫做紧张,似乎别人的情绪总是比她自己的心情更能影响到她,或者说得自私一些,如果黑尾和研磨说不想输,她也会産生同样的心情。那每一个球,都打在她的心尖,她看着他们拼尽全力,看着他们走来的每一步,见过伤病,也见过他们的眼泪,她把自己扔进了他们的情绪之中,去完完整整地去感受他们的全部。在她看来,每个人按照相同的乐谱弹奏出的每段乐曲都里面都包含着每个人的自我,一场场看似相同的排球比赛里也都是每个人的自我,有时候像能听见旋律似的,他们演奏着各自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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