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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放下29(第1页)

显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据村长的叙述古时候的飞头蛮不似现在的飞头蛮具备攻击性,又怎会是军队的对手呢,岂不给冯紞军撕碎了不可。当杨思人得知真相后心中积渐消,正聚精会神的聆听村长说起飞头蛮先祖的事迹。

村长眼中带泪花说道:“放哨士兵暗叫苦,躲在林中喂蚊虫也不敢出声,生怕被飞过的飞头蛮听见,过来生吃了他们。士兵彻夜未眠,视线始终观察周围,天将亮,飞头蛮陆续飞回屋中,见此情景正如将军所说一样,士兵不敢懈怠急忙跑回军营禀报情况,冯紞还是惧怕飞头蛮的模样不敢靠近,而是在远处运筹帷幄,屋内飞头蛮仍在睡觉,全然不知林外已聚兵成千提刀而来,战鼓擂动,战旗飘扬,士气大涨,士兵势不可当杀入村庄,飞纵使飞头蛮是妖怪,白天的飞头蛮更像是普通人,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又怎能抵挡的住士兵的长矛利剑呢,顿时士兵所到之处尸骸满地、血流成河,被杀戮惊醒的飞头蛮落荒而走,满山妇孺孩童的哭声,飞头蛮被士兵的长矛利剑冲散,一分为二,活下来的先祖就另辟活路躲藏起来,还有一些则怨恨人,想要报仇雪恨。”

“那些还活跃在视野中的飞头蛮,手段狠辣,作恶多端,作风虽然丑恶了些,可都是被你们人类逼迫的。”声如洪钟,所有人视线射去,见一花甲老人背着手慢步走入大厅,门外不知何时已尽是人,在窃窃私语。

苏静上前搀扶,在空座位上落座。

苏静恭敬的说道:“合老,您怎么来了?”苏合说道:“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人过来通知我老爷子一声,好在有人记得我这么个糟老头子才给我报信来了。”村长苏黎笑道:“你多虑了,他们都是苏怀安的朋友,不会做出有损害我们的事。”苏合严肃的说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史冊上记载的背叛的事情还少吗。”说完,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陌生人,视线最终落在苏怀安的脸上,神情肃穆,似在审视,苏怀安被注视的寒毛卓竖。

苏黎指向杨思人说道:“他就是那个几十年都在调查飞头蛮的人。”苏合惊讶不已,问道:“你就是杨思人?”杨思人疑惑问道:“你认识我?”苏合喃喃自说道:“真是老了不记事了,造化弄人啊。。”苏合叹气,说道:“何止认识,你村的屠杀案死者被开膛破肚内脏尽失,手法毒辣,身体的撕裂痕迹,作案手法实在和进化后的飞头蛮捕猎太像,很难不让我们怀疑就是当年被战斗冲散的族人。调查的途中苏静发现你也在调查飞头蛮的事,出于好奇跟自我保护的意识,苏静就调查了你的身世,结果发现你就是村子里的幸存者。”杨思人惊讶说道:“所以我在调查飞头蛮的时候,你们也在暗中观察着我。”苏黎说道:“你一心想为家人亲朋好友报仇,而他们手段狠毒,不想见你白白送了性命,可我们是飞头蛮身份特殊不便和你明说,出于善心我派人暗中观察你。算起来我认识你已有几十年了,只是你现在才认识我。”

杨思人沉思默想,这几十年里来自己不断的搜寻飞头蛮,却不料自己被飞头蛮暗中观察了几十年长。

杨思人说道:“因为我是存活者,知晓你们的存在,所以你们是打算暗中观察我是为了找机会杀人灭口是吗?”

苏合哈哈笑道:“哈哈哈,如果我们要取你小命,你早就不在人世了,黎已经跟你说起我们先祖的经历了吧。”

杨思人说道:“嗯。”

苏合说道:“族人被士兵无情的撕裂成两部分,一部分人虽选择隐忍生活进大山,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些人。另一部分则选择报仇雪恨,碍于自身实力不足无法报仇转而将矛头指向的无辜的百姓。”

苏合抬头看向杨思人,俩人视线相遇,苏合扭头满眼惋惜。

苏合说道:“杀害你村人的就是他们。或许你会觉得我们是一伙的会找机会杀死你,其实并不然,我们在调查他们的时候发现你也在调查他们,你是那场灾难的辛存者,为了避免你死于他们之手,我们派人暗中保护着你。”

苏黎温和说道:“抽身吧,你的家人朋友都已经死了,别再为死去的人牺牲了,那不值得,既然你还活着那就好好的活着,不做无谓的牺牲。”

话语一出,杨思人本想回答苏黎的自己报仇的决心,猛地想起飞头蛮的祖辈也曾遭遇过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悲伤遭遇,此刻觉得苏黎告诫自己的话,反倒更像是说给门外的村民跟自己听的一样。杨思人情绪逐渐稳定。

杨思人说道:“你的先祖无故被杀,难道你们的心中就怨恨人类吗,就不想给先人报仇吗?”

苏黎满是泪痕的脸摇晃着悲伤的垂下头没有说话,苏怀安得知先人的遭遇也是悲痛不已,眼中满含泪珠,闻着动容,晓晓则在旁安慰,屋内屋外的飞头蛮个个眼含泪花。显等人原本以为飞头蛮会和其他的妖怪一样凶残无人性,当得知真相后心中悲痛,为飞头蛮的无妄之灾愤愤不平。

苏合拂泪,说道:“要说我们心里不怨恨人类不想报仇,那就是在自欺欺人。就算我们要报仇我们又能找谁寻仇呢,当年杀死我们先祖的人,早都已经死了,仇已不能得报,那也不能胡乱报仇不是。”

显说道:“如果那些作恶的飞头蛮也和你们想的一样,也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了。”

苏合说道:“孩子,坏人不是生来就坏,而是环境污染出来的,生为妖怪本是不幸,我们恪守本分,不祸乱人间,深居简出,不仅被人丑化成吃人的恶妖,还要被朝廷赶尽杀绝,为了生存我们逐渐进化,最后在夜里可以拥有意识隐藏行踪,最终我们变成了你们口中丑化了的飞头蛮,我们变的可以独自狩猎,我们变成现在这副妖怪的嘴脸不都是拜你们人类所赐吗。”

苏莹哽咽着说道:“就是,能够像个正常人,谁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谁愿意一到夜里头颅就会不受控制的飞出去觅食弄的满嘴都是泥。”

晓晓和季爱花都是爱美的姑娘,心有所感,心里都为生为飞头蛮的人感到不公平和怜悯。

文居正说道:“你们既然选择了正义,那你们就打算看着他们为非作歹,你们却袖手旁观吗?”

苏静辩解道:“我们一直在找他们,但都没有找到,事发后杨思人不停的在找飞头蛮,本以为他会无功而返,意外发生了,杨思人的直觉特地的准,每次都能找到飞头蛮的尾巴,这段时间里一路监视他,也让我们找到飞头蛮他们的居住地,可是当我们找到时,早已人去楼空,几经周折下来,杨思人做事稳妥,虽有小伤但无大碍,便撤回了暗中守护的人了。”

苏合说道:“我虽然怨恨人类,但是我不傻,仅仅以我们落头氏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人类匹敌,就像苏黎说的不过是蚍蜉撼树,非要硬拼不会有好果子吃,只会撞个头破血流。”

苏黎说道:“以前帝王虽然知道有落头氏的存在,但是毕竟妖怪是凶物,国有妖怪预兆大凶,消息若泄露出去,将惹得人心惶惶,保不齐皇位不保,帝王私下派兵围剿。你们是生活,我们是生存,落头氏和军队斗智斗勇,落头氏最终藏活在深山才得以活路。如今他们再度频频杀害人,再次活跃到世人的眼前,如若不制止他们,让他们胡作非为,怕是会步入先人后尘引来灭亡的后果。”

杨思人和显视线射向对方,略微一怔,从苏黎等人描述的看来,苏黎他们并不知道在杨思人居住的山里有飞头蛮,而这些飞头蛮作恶多端,极有可能就是苏黎他们要找的族人。

杨思人说道:“也许我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苏黎、苏合双目圆瞪,苏合颤声说道:“你怎会知道他们在哪的。”苏静问道:“你之前一直在找他们都没有收获,难道你现在找到他们了?”苏合犹豫会,说道:“不可能,我们飞头蛮不知从何时起就被世人驱逐,方便藏身落头氏都会设立阵法,若他们是同族定不会不做防范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未免太过招摇。”飞头蛮听了陷入沉思,以他们多年的生活经历,隐藏是最好的生存手段,同是飞头蛮的他们应该会和自己存活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应该是傻傻的呈现在别人随便进出的村庄,那样未免容易暴露身份。族人花费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区区一个山村出来的村夫又怎会有如此能耐先我们之前找到他们呢?众人不信,连连摇头。

胖子说道:“你们隐藏的是好,可也不是无迹可寻,我们不就进来了吗。”苏合哈哈笑道:“据我所知你们能够进村可不是你们的功劳,而是苏怀安带你们进来的,不是落头氏后裔想要找上门来怕是比登天还难,而且我们还有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入口,要不是我们手下留情,你们也就不会这么舒坦的坐在这里喝茶了。”显说道:“我很感激你的不杀之恩,我们确实是靠苏怀安才找到你们的村落,但这不妨碍我们有机缘碰到你们的族人。”苏合沉吟不语,显又说道:“黎老也说了你们跟着老杨曾找出族人居住过的山头,只是后来黎老把派出去的人召回来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老杨是自由身,即便他找到飞头蛮了,你们是全然不知的。”

杨思人说道:“你们以前跟踪过我,不知你现在可知道我住在哪里?”

苏黎和苏合相视一眼,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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