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做什么,晦涩难懂,你要想看,回头我择几本浅显入门又有趣儿的给你。”姜瓷迎上去:“吃了么?”“在前头吃了。”卫戍更衣时动作迟缓,姜瓷小心帮着,卫戍累的很:“有些疼。”“我带了药。”卫戍点点头,姜瓷叫吴嬷嬷和石榴去外屋,合了门烧热屋,掀了卫戍衣裳给他擦药,卫戍趴在矮榻上,中午姜瓷在上头歇过,他的大氅带着她头上淡淡茉莉香,那是他给她买的头油。“也不知怎么想的,二房三房家的孩子送进黄雀卫,那就是送死的料,却死了心要去。怎不学二房家的孩子,习武不成读书也行,再不济经商也好啊。”“你也说了,卫侯府心急是有的,如今储位不定,卫家的孩子若在黄雀卫,明里暗里给太上皇传些消息……”卫戍摇头,心思不正的人总想歪门邪道。“别管他们了,你这伤得好好养。”“嗯。”姜瓷指尖触在他背脊,湿凉微痒,痒进心里,卫戍模模糊糊,忽然敲门声响,吴嬷嬷在外说卫韵来了,姜瓷合了药盒盖子擦了手,下意识又攥了一下颈下挂着的那个小锦袋,淡淡回说累了,明日再请吧,卫戍便睡了过去。卫戍一向警醒,近来受伤不断,漭山上失血过多,都是须得慢慢将养才好,便总会疲乏无力,但乏意过去,外头窸窸窣窣动静传来,他便倏然睁开眼。他在矮榻趴着,身上盖了被子,姜瓷在不远处床上面朝着他躺着,他动作轻而快蹿到床边,动作却因看到姜瓷颈子下头戴着的那个小锦袋而停顿,鬼使神差,他悄悄伸手,把那锦袋口松了,略微翻开,却登时眼瞳一缩。竟是细细一缕头发,理的整齐,红绳系着。外头响动挪到窗下,卫戍拉上锦袋翻身上床,动静惊醒姜瓷,还没出声,卫戍一手捂在她嘴上,身子却压了上去。“唔……”姜瓷大惊,卫戍示意,她看到窗子上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的人影,透着雪色映在窗子上。时辰尚早,但假夫妻并无事可做,卫戍又睡了,姜瓷这才也早早睡了。但没想到卫侯府竟派人来听窗?这是为什么?卫戍忽然动了几下,按的木头床吱呀作响,他又发出几声低糜含混的声音,姜瓷顿时红透了脸。外头的人听见这些顿了一下,迅速走了,卫戍这才翻身躺进里头。“真是下作……”姜瓷低声斥责,卫戍却低低发笑。“比这更下作的事儿,卫侯府也做得出。”姜瓷给他盖上被子,要起来往碳炉添两块碳,卫戍拉住她,又翻身下去,添了碳回来,姜瓷往里挪了挪,他躺在了外头。半晌无声,卫戍心里都是姜瓷那小锦袋里的头发。她随身带着,极为在乎,每每遇事都会下意识攥住。不会是姜瓷自己的头发,那么……是谁的头发?卫戍不想那么想,但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头发的主人必然是她在乎的人。亲人?……男人?“姜瓷,你……有没有相好的……朋友?”“朋友?”姜瓷嗤笑:“哪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那,有没有哪个亲人,对你好呢?”“自然有啊,我娘啊。”卫戍的心一下安下来,甚至带了笑问:“那你娘一定给你留了不少念想。”“没有呢。”姜瓷又攥住锦袋,笑容泛苦:“她病了许久,姜家没人管她,我那时还小,天天干活儿央求才能给她求来几口饭菜,那一天我给姜家人洗衣服回来,他们说我娘断气了,逼问我我娘攒的东西在哪里。可我娘什么都没了,要有,怎么会不给自己治病?我抱着我娘哭,他们把我娘的东西翻了个遍,但凡值两个子儿的都拿走了,不值钱的都烧了,说我娘有脏病,破席卷子都没有,拖到乱葬岗一把火烧了,等我追去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连骨头成灰都没留下一点……”卫戍难以想象,年幼的姜瓷在大雨滂沱的乱葬岗,她肯定哭了。她的娘,连灰都没留下一点。他攥住了姜瓷的手,心却一点点往下沉。也不是亲人的头发。也必然不会是顾铜的,那么在顾铜之前,姜瓷还喜欢过谁?他不敢问了,但又一遍一遍安慰自己。没事,喜欢过谁都没事,她如今待他这样好,心里必是有他的,他要的是今后,长长久久的一生……可是那个人对姜瓷必然重要,不然她不会一直贴身珍藏他的头发。结发……结发!卫戍觉得他要发疯!恨不能再解开那个锦袋看看里头有没有姜瓷的头发!他回头看姜瓷,黑暗里姜瓷迷蒙发苦的微笑,他的心顿时又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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