玘月皇宫,御书房
屋内的静穆便是平日里的场景,皇宫御书房中偶尔从里面传来一两句咳嗽声,便再无其他,而且近些年……皇上也未曾宣旨让各大臣在御书房一议,不过今日……
“皇上,丞相已经领旨到了。”突然响起的声音倒是破坏了这份宁静,但屋内没有传来声音。
“丞相请等等,大概皇上是……”可下一句话还未说完,御书房的门便打开了,出来的侍童行礼道:“安丞相进去吧,皇上等着。”两侍从对视了一眼,纷纷站在一旁,门口的人……走进去了。
御书房中只有一人坐在堆的高高的奏折后面,暂时看不清面容,进来的人行礼道:“臣请罪,耽误了皇上的时间。”略显年轻的声音似乎召回了书桌后那人游离神思的状态,露出的一张脸,带着些难得的容光神色了。
“安丞相这话莫不是反过来说……是朕误了你的时间。”并不是发怒的语气,但刚刚进来的人恭敬的弯腰行礼,似乎承受不住这样一句君臣之间的玩笑话。
“臣不敢”屋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不少了,座上的人缓缓起身,走近他这算的上是年轻有为的一人之下的丞相,尽管像是认错的姿势,也一样是透着傲骨,这朝中众多臣子,就眼前的人敢说几句实话了。
而且他看重的……是眼前人同那安排上任的天城县县令顾家之子一样,身后没有任何背景,虽都算的上是寒门子弟,但还是有所不同的。
“朕今日召你前来,是为着两件事,丞相可猜得透朕想讲的……”转身之际便是拿出了压在最上面的一份奏折,屋内的人轻瞥了一眼,那双淡如止水的目光有些灵光波动了。
安鸣微微拱手道:“为皇上分忧自是臣分内之事,但是臣不敢猜测皇上的心思,臣今日来其实也是有事向皇上禀报。”
慕启斯看着眼前年纪不过三十一二的人,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暂且不说多么不易,就凭今日这份沉得下心的气质,这位置也是该他做得。有傲骨但绝无傲气,自然让人欣赏。
安鸣作揖的手似乎无意识的指尖摩挲着手心,缓缓地抬头露出一张严峻俊朗的脸,那分外分明的棱角透着一股严厉,但光洁的脸庞着实看不出年岁留下的痕迹,只是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看得出一个人的经世阅历。
“那朕先听听你的事,看是否与朕想到一块去了。”他这话自知有些鼓励眼前之人讲明他的那番心思了。
“今日朝外发生了一件事,楚家二子被控谋杀了林老将军之子,现在已经被关押在衙门,而将军府是已经白纱满铺,人人穿着寿衣,那林老将军……臣还未得及去拜访。”
慕启斯视线一转,从眼前人脸上移开了,只是目光中透着一股寒气与明了,神情未变,但说出来的话……
“林老将军一生为这朝堂尽了多少力,没想到落得老年丧子的地步,若情况属实,不管是谁都是要按律法处置。”语气含着担忧与惋惜,比之面前之人,已经表明了自身情绪了。
“那安丞相明日便以朕的名义前往将军府慰问一番,若是能寻个恰当的时间,丞相安排老将军进宫,朕也好亲*问老将军,以诉朕心中的话。”慕启斯注意着眼前人没有丝毫神情变化,目光有些幽远了。但是手中的那份奏折放回了原位,今日出这事,原本想讲的两件事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不过看来他的消息似乎滞后了不少,还是说……有人自作主张没有上报。
“皇上的话臣立马照办,还有一件事……与皇上刚刚看阅的奏折有关。”安鸣迎上了眼前人的眼睛,这双泛着精光却时常掩饰睿智而露出一副不太明事理的眼睛,他平静的目光也是经不住的泛起了涟漪,刚刚皇上的话表面看对此事不太关心,但是真正了解其中厉害关系的也就只是坐在皇位上的人。
林老将军手中还有两万兵马的调动权,可是在这京城中的……确切的说是在人世中的牵挂越来越少了,今日连爱子都失去的话,便是没有什么顾及的人或事了。
并不是说老将军有什么心思,也是那份兵权摆在那,早晚是有人惦记着的,更何况或许连老将军心中都明白,楚家虽算的上是京城四家之一,但不是贵族而是商贾之家,与皇室并没有多少关系,这平白无故的……哪会有谋杀之实。
若说是少年之间的相斗失手而为,那将军府也不会如此之快办了丧事,现在百姓之间这事已经议论开来了。
“是吗,那安丞相不妨说说。”人已经是重新坐下了,慕启斯看似无意再次翻阅着摊开的奏折,可是视线停留在落笔之处,顾七言这三个字……当初还是他亲自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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